“怎麽樣？我漂亮嗎？”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趙婉兒終於打扮完畢，站起來在華若虛面前轉了一個圈，然後用一種略帶期盼的眼神看著華若虛問道。燈光輝映下，趙婉兒更加顯得是美艷不可方物。

然而，華若虛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沒有說話，片刻後卻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你要去哪？”趙婉兒微微一怔，白影一閃，她已經攔在華若虛的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我明天再來。”華若虛微微別過頭，他有些不敢看趙婉兒的眼睛。

“你不可以走。”趙婉兒淡淡地說道，“今晚你必須娶我！”

“你就這麽想嫁給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華若虛沒好氣地說道。

“你馬上就是我丈夫了，怎麽會是毫不相幹的人呢？”趙婉兒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只是不知道是真的疑惑還是裝出來的。

“我現在反悔不娶你行不行？”華若虛說著身子一側，就想硬闖出去，不過趙婉兒卻似乎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圖，出手比他更快，一雙柔軟的藕臂已經纏上了他的脖子，醉人的幽香撲鼻而來，柔軟而充滿彈性的嬌軀緊緊地貼著他的身子，華若虛心底不禁泛起陣陣漣漪。

“我說過，已經來不及了，你一定要娶我。”趙婉兒幽幽地說道，“因為我已經答應嫁給你了，我好不容易才決定的，既然決定了，就誰也不能後悔，你也一樣。”

“我，我娶你就是了，可是，不用這麽急吧？”華若虛無奈只得先用緩兵之計，低聲說道。

“我做事很認真的，我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趙婉兒的語氣漸漸的變得有些冷，“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麽原因要娶我，現在都已經是定局了。”

“我看你們不應該叫神宮，應該改名叫神經宮，一個個都有神經病！”華若虛忍無可忍開口罵了出來。

“你娶了我也不會有什麽損失，我雖然不懂怎麽服侍男人，不過我自認相貌不差，而且遵守婦道，如果你要求的話，我還是可以做個賢妻良母的。”趙婉兒臉上露出了一絲甜甜的笑容，卻讓華若虛冒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華若虛突然輕輕地在她身上點了幾點，點住了她周身幾道大穴，讓她無法動彈，然後把她給摟了起來，輕輕的放到了床上。

“雖然我不懂你到底怎麽想的，不過說真的，你比她們兩個要好很多，我真不想就這樣得到你。”華若虛坐到床邊，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粉臉，低低的嘆息了一聲道，“我真想反悔的話，你也拿我沒辦法的，不過其實我也並不想反悔，只是我不想這麽草率。”

“我先走了，走之前我會解開你的穴道，你也不要想來追我，就是追上來也沒用的。”華若虛有些眷戀的看了她最後一眼，毅然轉身走了出去，同時淩空點了幾點，解開了她身上的穴道。趙婉兒卻並沒有出來追他，甚至在床上連動也沒有動，只是臉上卻多了幾分奇特的表情，那是一種驚訝和喜悅混雜在一起的表情。

……

華玉鳳呆呆的坐在屋子裏，臉色異常的凝重。

“小姐。”含雪嬌聲嬌氣的聲音從門口穿了進來。

“小雪，你沒陪著少爺嗎？”華玉鳳勉強露出了一絲笑容。

“少爺出去了，我剛剛說到天星姐姐的雪貂，少爺聽了之後就走了，也不說去哪裏，讓他帶我去也不肯。”含雪鼓著腮幫，語氣明顯的帶著很多不滿。

“天星姐姐？”華玉鳳輕輕地念了一遍，臉色變得更加的凝重起來，突然起身走了出去。

華玉鳳先是去了情樓，卻並沒有找到華天星，而後去了華天星平常習慣停留的小屋子，依然是沒有發現。

“玉鳳妹妹，找我嗎？我還以為是弟弟來了呢！”華玉鳳默默地站了片刻，轉身正準備離開，華天星突然鬼魅般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不過聽語氣似乎有些失望，本來這個地方從來都只有華若虛才會來的。

“天星姐姐，我有樣東西，想給你看看。”華玉鳳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遞給了華天星一本泛黃的冊子。

華天星翻開隨意一掃，頓時臉色大變，華玉鳳頓時感覺兩道淩厲的眼神從她的眸子裏射了出來，一股莫名的寒意從心底升起。

“你走吧，你是弟弟心愛的人，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華天星突然收回了那恐怖的眼神，柔聲說道。

“雖然師弟一直認為他最愛的人是姐姐，不過我知道，他心裏最重要的人是你，所以我想天星姐姐你最好自己把一切都告訴他。”華玉鳳的心緒漸漸平覆，輕輕地說道。

“在他的心裏，我這個姐姐是完美的，是純潔無瑕的，也是不可褻瀆的，我就是那天上的仙子。”華天星悠悠地說道，“我不想破壞在他心裏的形象，所以我是不會告訴他的。”

“他總有一天會明白的，與其讓他自己明白，不如你主動告訴他。”華玉鳳搖了搖頭說道。

“或許他明白的那一天，我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這樣的話，在他的心裏，我永遠是那個完美的仙子，我要在他心裏永遠都保留著美麗的形象。”華天星的聲音微微有些淒楚的感覺，她對著華玉鳳輕輕一笑，“我知道你也是關心他，要不然你也不會把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調查得清清楚楚。不過既然你這麽愛他，自然也不會希望他難過吧？”

“可是……”華玉鳳還想勸她。

“我本來只是一個劍靈，身為靈，我本應該安心於寂寞，也可以命享千年，可是你知道嗎？我寧願過一天正常人的生活，也不願意過那一千年的寂寞孤獨的生涯。”華天星打斷了華玉鳳的話，輕輕地說道，“只可惜，靈就是靈，不應該成為人的。逆天而為，必遭天遣，或許不久後，我就會完全從這個世上消失，只是，我想在這之前，過一天真正的人的生活，我也希望，在弟弟的心裏，我一直都是那麽的純潔。”

“天星姐姐，你一定要走這條路嗎？”華玉鳳輕輕地嘆息道。

“這本就是一條不歸路，一旦開始，就必然走向滅亡。”華天星淡淡地說道。

……

華若虛剛剛從趙婉兒那裏出來，就發現有人攔在他的前面，白衣，蒙面，風華絕代，正是歐陽冰兒。

“華若虛，你要怎麽樣才肯放過師叔？”歐陽冰兒忿忿地說道。

“跟你無關！”華若虛臉色一片冷漠，說完繼續往前走，眼看就要撞到歐陽冰兒的身上，歐陽冰兒只得閃身讓了開去。

“華若虛，你知道不知道你這種趁火打劫的行為很卑鄙！”歐陽冰兒在他身後大聲道，“我看不起你！”

“曾幾何時，那高高在上、高貴無比的神宮聖女，現在卻落到要出賣身體的地步，你不覺得很悲哀嗎？”華若虛轉過身淡淡地說道。

“華若虛，我為了成全你的好事，把三位使者都送到了華府！如果她們還在，我們也不會諸多顧忌，甚至要便宜你這個卑鄙下流的色狼！”歐陽冰兒又羞又憤，恨恨地說道，“你說我出賣身體是嗎？我就賣給你看看，天下男人多的是，我大不了多找幾個！願意為我陪上性命的男人多的是！”

“你敢？”華若虛怒瞪著她。

歐陽冰兒不屑地哼了一聲，算是對華若虛的回答。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然後讓神宮所有的人為你陪葬！”華若虛盯著她，一字字的說道，突然一探手，將她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揣進了懷裏，“以後不要戴這個東西了！”

“華若虛，你站住，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歐陽冰兒好大一陣發楞，回過神來發現華若虛已經走了好遠，就快要走出大門了，連忙在他身後喊道。

“仙宮害死了我的兒子，南宮飛雲毀了少林，不用你們要求，我也不會放過他們。”華若虛回過頭淡淡一笑，“我以後不會再來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句話，華若虛突然覺得一陣輕松，他本來很恨歐陽冰兒騙了他，不過突然之間他的心境似乎變得豁達起來，他搖搖頭苦笑了一下，心想他這是何苦來哉，雖然這個女人很漂亮，不過她並不愛他，他又何苦為她付出這麽多感情呢？

“你為什麽不來了？那，那師叔怎麽辦？”歐陽冰兒微微一怔道。

“我不想再被人騙。”華若虛看了看她，歐陽冰兒臉色似乎微微紅了紅，那種炫目的美麗讓他有些失神，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告訴婉兒，該做的事情我依然會做，不過我放棄我的條件了。”

華若虛雖然說得這麽輕松，不過以不久前趙婉兒的固執來看，他能不能放棄還真的難說。

……

終於離開了神宮那幾個女人，華若虛心裏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夜色清冷，不過金陵城卻熱鬧非凡，除夕將近，熱鬧的氣氛已經隱隱可見。

華若虛輕輕的一生喟嘆，這兩天和歐陽冰兒還有趙婉兒之間的事情，弄得他的腦子一團糟。

“你要是怕她們罵你的話，就先去我那吧。”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身側響起，孫雲雁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旁不遠處。

華若虛於是就去了她那裏，不過他去她的住處並不是她想象的原因。

“其實你也不能怪她們，你突然之間說要娶趙婉兒，她們當然會有些奇怪了。”孫雲雁柔聲勸著他，不過她卻感覺到有些不對，華若虛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

“我不會娶趙婉兒了。”華若虛笑了笑道，“所以呢，我也不用擔心師姐她們責怪我了。”

“那你怎麽還來這裏？趕緊回去吧。”孫雲雁輕輕的啊了一聲道，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局促起來。

華若虛沒有說話，卻一直看著她，孫雲雁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連忙低下了頭，不過還是感覺渾身不自在。

“你好像不願意去那裏，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麽？”華若虛微微沈吟了一下說道，“是因為方兄還是因為我？”

“我，我讓你來我這裏，自然不會是因為你了。”孫雲雁低著頭，訥訥地說道。

“我也想不到方兄對你這麽癡情。”華若虛有些苦惱地說道，“我這樣是不是很對不起朋友？”

“不要說了，這也不關你的事的。”孫雲雁擡起頭，輕聲說道，她現在的樣子給人一種郁郁寡歡的感覺。

“我該回去了，既然你不想去，我也不逼你了。”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華若虛心生不忍。

孫雲雁輕輕的嗯了一聲，把華若虛送到了門口，看著他的背影，她的眼神裏隱隱有幾分依依不舍的感覺。

孫雲雁慢慢的往回走，心裏有些失落，她不知道她和華若虛之間到底算什麽關系，如果說他們之間第一次的親密只是因為她受了百裏狐的暗算，那昨天晚上，她為什麽也任他為所欲為呢？

“難道我真的是一個很淫蕩的女人嗎？”孫雲雁喃喃地說道，默默地坐在了鏡子旁，鏡子裏的人依然是那麽嬌艷，只是臉上卻看不到一絲開心和快樂，有的只是濃濃的孤寂。

“我的心已經死了，我是不會愛上任何人的。”孫雲雁輕輕的告訴自己，“他是宮主的夫婿，宮主對我有恩，我只是為了感激宮主，所以我才不拒絕他。”

一陣輕風襲來，孫雲雁警覺立起，轉身提掌就要拍過去，手卻停在了半空，隨即柳腰一緊，她已經落入了來人的懷抱中。

“你怎麽回來了？你快放開我，你今天可沒喝酒。”孫雲雁輕輕地掙紮著。

“我今天不回去了。”華若虛低低地說道，頭一低，吻上了她的粉頸。華若虛一邊解著她的胸衣，火熱的吻漸漸下移，最後埋在了她的酥胸之上，她微微一陣顫栗，櫻唇忍不住吐出了輕輕的呻吟聲。

“我早已經是殘花敗柳之身，你放過我吧。”孫雲雁低低的哀求道，她的俏臉一片嫣紅，嬌軀火熱，渾身更是酸軟無力，已經快站立不穩，整個人都靠華若虛的支撐才能站立。

華若虛的腦海裏卻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她那火熱動人的玉體，雙手漸漸地撫摸著她周身的每一個地方，隨著他雙手的游動，她身上的衣衫一件件的離體而去。

那種驚人的彈性所帶來的美好的觸感讓華若虛的情火不可抑制的膨脹起來，他終於有些迫不及待的進入了她的身體，開始了猛烈的沖擊。

……

激情平息。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句話真的沒說錯。”孫雲雁幽幽地說道，“你家裏妻妾成群，每一個都比我要好，你卻非要不放過我。”

“你不要亂想，不是這樣的。”華若虛辯解道。

“其實我知道，你因為趙婉兒的事情心裏難受，所有想要找個人發洩，你不願意回家，因為你愛她們，所以你就來找我了。”孫雲雁淡淡地說道。

“你別胡說，事情根本不是這樣！”華若虛連忙否認。

“那你說你為什麽會留在我這裏呢？論容貌，和你家裏的妻妾比，我自認連她們一半也比不上，更何況，我只不過是一個被人休掉的女人，身子早已經不幹凈，你只不過不想去找妓女，所以才來找我罷了。”孫雲雁柔軟的身子依然赤裸裸的躺在華若虛的懷裏，她的身子依然很火熱，不過她的話卻是冷漠無比，沒有一點感情。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麽壞好不好？”華若虛有些惱怒地說道。

“我只是有自知之明，不會異想天開你會喜歡上我這樣一個女人。”孫雲雁一聲輕笑，“不過沒關系，我不在乎的，既然我給了你一次，再多給你幾次也沒關系。”聽她這話怎麽都有一種破罐破摔的感覺。

華若虛心裏有些難受，憑心而論，他對孫雲雁確實是欲多於情，但怎麽說也不至於像她所說的把她當妓女。然而他也無法反駁她，因為她確實說中了一部分，他雖說決定對歐陽冰兒和趙婉兒完全放手，但心裏確實有些難受，他不想一回去又要和他們談到趙婉兒和歐陽冰兒的事情，所以才會折返回到了孫雲雁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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